第一次以校队名义参加CDA就冲进了实体赛,第一次冲进实体赛就摘得了季军。

这支“超耿直”战队究竟是什么样的队伍?到底如何能从500多支队伍里脱颖而出,取得这样的成绩?

横亘在诸多辩手面前的大问题,“超耿直”也同样面临着,那又是如何冲破阻碍,一往无前呢?

“超耿直”战队的报名表上写着:大家好,我们是超耿直,都是成年人了,说话做人都耿直一点吧。

这是一句听到后便会会心一笑的话。然而在采访中我才发现,这不仅是战队名字的由来,更是成员们一直坚持的精神。

网辩也可以很高效

中华辩论联赛(CDA)一年比一年惨烈,2018年报名的队伍数量达到524,最终有322支队伍参赛。

从2018年寒假到2019年3月一年的时间,要经历C级B级A级一轮又一轮的对抗。“超耿直”战队为了进入实体赛,在这么长的网辩战线里已经“厮杀”了九场。

 

很多网辩队伍在备赛时都有一种感觉:网络虽然能够让大家共同聚在一起,但比起实体备赛仍有局限,可控性较差导致容易歪楼,讨论效率低。

 

“超耿直”虽然是以福建师范大学名义参加比赛,但是因为成员已经或是即将毕业的原因,他们大多数都不在同一座城市。

领队包凡在上海工作,成员李高翔在上海读研,张嘉奇在福州实习,邱榆在泉州实习,陈志豪在香港读研……唯一采取的方式也只能是网上讨论

 

而在问到讨论效率是否会受到影响时,成员们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没有吧,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。线下备赛也不也是偶尔聊聊天,偶尔吃吃东西,该认真讨论还是认真讨论,都是一样的呀。

他们的讨论安排是:

 

1.时间较为充裕的人负责前期查资料。

2.讨论过程中共享资料,明确辩题的可能交锋点、己方的论点,形成己方的论证体系。

3.各自准备相应环节。

4.在两场模辩当中调整论和队友配合。

 

看到这个安排,很多辩手的反应可能是“我也是这么准备的啊”,所以在采访中我们替这些朋友向成员们更加深入发问:“超耿直”的高效优势在哪里?有没有能够提高效率的窍门?

 

超耿直。

 

这是战队成员们给的回答,也是我在文章一开头就提到的队伍精神。

 

讨论过程中,如果一个人想让自己的想法被其他人接受,就要“说人话”,用队友听得懂、能接受的方法去表述。

队员表示听不懂,那就直接Pass掉,如果他还想要继续坚持,就需要想一个能够被大家接受的表述,当然,如果听懂了之后队友觉得不能用,也直接Pass掉

 

在表达“你的内容我听不懂”“你的内容不太适合”的时候,成员们往往会选择直接说出来,实名diss。

他们深知每一场的准备时间很短,不直接说出来真的来不及,如果在一个没有必要的地方纠结很久,会拖慢整个进程。

2019年3月底,超耿直战队成功晋级实体赛,然而实体赛程并不比网辩更轻松:3月23日上午进行小组初赛,下午小组复赛,24日上午半决赛,下午决赛。

这意味着队伍刚刚取得一个胜利,就又要全身心投入到下一场备战中。这时,超耿直的高效优势就更加明显。

 

在很多的队伍当中大家需要顾及彼此的情绪,如果拒绝反对表达得太明显,会有成员产生抵触厌烦心理,严重的还会闹脾气甚至于退队。

“超耿直”难道不怕这类情况发生?

 

“这种情况可能是大一的小孩需要学长学姐的鼓励,”一直被团队成员称呼为香港大腿的陈志豪说道,“可是自己花钱出去比赛,竞争激烈对手也很强,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要分心去顾及所有人的情绪,时间成本太高,效果也不好。

 

作为一支超耿直的队伍,大家都明白“对事不对人”这个道理,只有把心态摆正、调整状态、沉浸在纯粹的辩题讨论中,才是损耗最小、效率最高的方式。

辩论和工作/学习,不是没法兼得

在上海工作的包凡,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工作安排比较紧,所以我周二联系了他,周四就进行了采访。

考虑到有实习和上课的,时间定在晚上10点,然而在香港上学的陈志豪因为晚上有课,在后半程才加入,他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,他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我还在车站,我怕上了车信号不好,就听不到你们说话了。”

 

我不禁疑惑,那平日里大家讨论、模辩的时间该怎么安排呢?

许多在校辩手发现辩论和学习互相冲突,工作党感到辩论和工作时间难以兼容。我们放不下心中所爱,但转念却发觉还有四六级要考,日常的报告还需上交。

 

许多离开的辩手会无奈地耸耸肩说“我喜欢辩论,但是它真的挤占了太多时间,我真的是无暇顾及其他了”。

 

谁说坚持喜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呢?“超耿直”成员在CDA期间不停地磨合、互补、相互帮扶,才形成了比较成熟的备赛方式:

一、分工明确

我们惯常知道的备赛方法是:前两天所有的人都要查资料然后交换资料,接下来两天大家开始讨论,但由于没有分工或者缺乏管理导致讨论进程缓慢,最后两天打一场模辩,草草准备应付上场。

这种“千人一面”的做法可能适用一开始培养新人的基本能力,但是在面对竞争激烈的网辩比赛时,这种讨论方式的缺点更明显了。

 

“超耿直”采用的方法,是按照大家各自的优势进行合理分工。

 

上学党白天时间比上班党少稍宽裕,而且团队内的几位上学党也很喜欢通过查资料来扩展知识,所以查资料的任务更多交给他们。

上班党担任“监工”的角色,实时了解进展速度。

 

讨论过程中大家也有不同的角色,部分人负责质疑立论,值得注意的是,超耿直质疑的方法并不是用“我不认同”或直一串驳论,他们会从团队的角度指出,这部分论证不够完全,如果想要说法成立必须补充哪些内容。

 

另一部分人负责完善立论,想如何补齐缺失的部分、立论如何推进。

直到最后,负责质疑的人认为没有问题,那这就基本上是一套比较完善的内容了。

二、“不丢人”的心态

很多辩手太想赢得比赛,所以往自己身上加了太多的压力。

于是在上课的时候想着辩题,但是在真正讨论的时候,又因为白天没有认真听课而产生负罪感影响情绪。

这样一来二去,别说二者兼得,怕是会二者都不得。

 

但如果有了“超耿直”比赛心态——赢不赢看运气,但要努力让自己做到不丢脸,以上情况大多不会发生。

 

止步季军遗憾吗?

那场虽然输了,但是从整体表现到评委给分,我们都不丢人。

 

“比赛中实力、运气等因素缺一不可。很多事情其实说不好,要争取每一场的输赢,但至于结果还是要看得开一点,这样也许会收获更多。”陈志豪的这段话,是对于“不丢人”三个字最好的解释。

 

“超耿直”不会把自己脑中的弦绷得太紧,不去追求遥远的完美,而是踏踏实实做到不松懈,运用好现在所有的条件,只求“不丢人”

 

很多网辩队伍都会追求完美,比如一定要所有人都到齐,都可以进行语音的时候再开始讨论,一旦出现什么问题,讨论过程立马终止,直到各种条件再次齐备,才继续。

 

“超耿直”不会,方便语音的人发语音,其他因为加班或上课不方便讲话的则与大家打字交流,不去等待完美的环境,而是根据现有情况、利用现有资源,做到现在的最好。

 

虽然说这样能最大限度利用时间,但是大家自在吗?一个在语音,两个在打字,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。

队员张嘉奇说道:“多接触这种讨论方式,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
在多次备赛磨合中,“超耿直”成员反反复复磨合,现在他们已经能自如使用各种方式进行讨论。

三、稍作取舍

讨论环节可以打字,模辩环节总得全员语音参与了吧。面对这种逃不开的无奈情况,大家硬着头皮也得上。

 

模辩如果在白天,上班党就请假,上学党也(ou)会(er)请(qiao)假(ke)。

 

模辩如果在晚上,晚上十点多才下课的陈志豪来不及回家,只能躲在一间空教室里模辩,更惨的是每当到自由辩论环节的时候,保安大叔都会进来说教学楼要锁门,然后赶他出去。

李高翔怕吵到舍友睡觉就去图书馆,但又怕声音太大吵到在温习功课的师兄师姐。

 

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,成员们都是一把辛酸泪。看起来,校园虽大,但一个有空调有WIFI还没人的地方,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。

 

辩手一直在采用各种各样的办法,避免辩论和学习工作冲突,但我却还没有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找到一个,能够让这两项事情成为平行线,永远完美协调的人。所以,有时我们必然要有取舍。

 

“超耿直”的队伍介绍里写道:最后,只想告诉热爱着辩论的朋友们,哪怕不是传统强队,也会有方式、会有舞台、会有队友一起,发光发热。

 

为了比赛,为了队友,为了兴趣,冲突时天平总会不自觉往“辩论”一方倾斜,如果这都不算,我该拿什么来解释呢?

结语

采访结束后,我想起了这样一段话:

 

因为辩论,我拿起了一些晦涩难懂的书,发现知识真的迷人。

我也有了几个一生的朋友。但很不幸,没包括女朋友。

在我的队友身边,一起的意义就大了很多,大得像,江南有了小桥,流水绿了人家。大得像会是哪一天,此回顾万里,故人不曾长绝。

这个乌托邦,我没法脱身,她用眉眼杀人。

 

辩论的风吹遍中国已近30载,辩论社群“阿辩论”(原名争鸣辩论)创立已经19年,中华辩论联赛(CDA)今年已是第十二届,曾经有辩手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,今天仍有辩手为之痴狂。

 

未来的日子,阿辩论祝每位辩手——

有理想 有奋斗 有热爱 有朋友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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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:谨诺

审核:平台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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