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员Harace、钱多、陈扎扎、艾迪呻、薛爆拆(左到右)以及镜头外的Joey。Joey和Harace主要负责运营和媒介的工作,其余是整天“刷完手机敲键盘”的编辑们。

两个月前,自称是全中国最糟糕的订阅号“蝉创意”发起了一个“翻白眼大赛”,说每天都会选出3个“最惨烈的”送出一个环保袋或Apple Watch(然而只有环保袋)

为什么做这个活动呢?“你说翻白眼吗,因为我们主编说世上没有人翻白眼比她好看,我们不服,所以就征集了这个活动。”蝉创意主运营Harace说。

短短几天时间,一两千张“靓照”从四面八方丢来,“蝉创意”筛选许久,连发了一周。据说主编薛爆拆看完后从此不再翻白眼。

打开“蝉创意”的微信,类似这样的“鬼点子”随处可见,他们目前约30万粉丝,每篇文章末尾至少都有几十条留言。有人评价,他们就像个彩蛋,但又看不太懂这个号在做什么。“蝉创意”创始人Joey对此甚为满意,“那太好了,这是我们比较喜欢的状态”。

文 | 张洁

“I don’t know but **ing cool”

“蝉创意”最初的运营团队都是广告人出身。

按常理说,广告公司做自媒体会重在与客户沟通,但Joey选择了从兴趣出发,把平时大家零散的、有趣的素材储备归在一个匣子里,做成“灵感库”。Joey觉得,常规的“从广告作品里获取灵感”是个笨办法,能不能从艺术作品、社会事件、民间创意里头找点灵感呢?

这才有了“蝉创意”,取名如此,也仅仅是因为“觉得很酷”而已。

2014年11月27号,“蝉创意”正式运营不到两个月,一篇名为《我**》的文章突然成了爆帖,两天的时间20多万阅读量,为他们吸了一万多粉丝。团队成员看到后台数据,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似乎由此找到了“另类”的同类。此后,Joey决定找人专职来做“蝉创意”。


《我**》的封面选自内文作品,法国插画家Marion Fayolle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描绘了男女间的相互关系。薛爆拆觉得这是“精彩的标题党”,封面和标题搭配,自成其梗。

编辑团队从薛爆拆一人,发展到现在4个人,Joey和Harace也会为内容创意贡献点子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风所向与感兴趣的领域。“比如薛爆拆是有趣、黑色的,有点冷和怪的;艾迪呻更多关注欧美流行元素;Harace喜欢体育和社交热点,还有人关注日韩、二次元动漫,我个人比较关注科技类的社会热点等。”Joey告诉新榜,“蝉创意”的成员对大众说的东西有点“天然的不论对错的逆反心理”。

他们曾为人见人不爱的蟑螂写了一篇文章,放了一组关于蟑螂的艺术作品。Harace说,这篇文章的后台回复非常两极化,有些人忍受不了蟑螂的“丑恶”,但“蝉创意”对此不平,“蟑螂做了什么招惹我们的事情?就算丑恶也不需要回避,我们想呈现不一样的视角,不是只有美美美的东西,才需要被共赏”。

类似这样,他们还分享了日本阿嬷的偶像团体KBG84的舞蹈视频、韩国人气漫画家CUTBU的“屁事”漫画、英国导演约瑟·皮尔斯的“重口味”全家福动画短片……有些用户评论说,自己觉得“无聊透顶但竟然都看完了”,是被什么点戳到了呢。

“I don’t know but **ing cool,大概是这样。”Harace引用某广告人的话说。

“不管你们喜不喜欢,我们很喜欢”

可能与很多订阅号不太一样,“蝉创意”在运营三个月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将内容栏目化。除了日常定向关注的“网络热点、潮流时尚、创意灵感”等领域的内容,每周都会出现两三次栏目的推送。

最先上线的栏目是 “眼保健操”,“蝉创意”想通过这种形式,将后台UGC的力量搬到前台,开头提到的“翻白眼大赛”也是其中之一。

他们建了一个微信群、两个QQ群用于交流,仅微信群中就有三百多个从自媒体、广告传媒、摄影、绘画、在校生等领域聚集的人群,有些点子“聊着聊着就出来了”。

比如在年初发出的“全面扑街征集令”, “蝉创意”号召“让年轻人把道路扑满,让垃圾无地自容”,其实就是在群里闲聊时的一个梗。此后一个月内,“蝉创意”收到各种各样的“扑街照”,照片里的年轻人们四仰八叉地横在街道上,用这种“玩闹般的戏谑”表达着些什么。


通过“眼保健操”,“蝉创意”想要打造“全中国最惨不忍睹的朋友圈”,改变人人低头族的状态。但矛盾的是,他们也希望用户能把“蝉创意”的推送看完。

除了“眼保健操”,“蝉创意”还设了“你完蛋了”、“关我屁事”、“PPNEWS”几个栏目,用以传达一些“没卵用的生活指南”、品牌合作、线下活动以及各种“没品的新闻播报”。

Joey说这些都是一种“试错”。他们平时会按照自己的直觉来分享,比如看完有“哈哈!给力!”这样共鸣的素材,他们就会做成文章。虽然也遭遇过用户不买账的尴尬,但对他们来说,能给的启发就是做做看、不要怕失败,而且“不管你们喜不喜欢,我们很喜欢”。


一个蝉粉在自家快餐店分享墙里推荐“蝉创意”。在“蝉创意”的后台,成员会跟用户互相吐槽,有时他们还会点歌让用户来唱,玩得不亦乐乎。

7月份,“蝉创意”组织了一次广州新媒体聚会,与“深夜发媸”徐妍等30位媒体人聚了个面,Harace说,聚会的主要任务就是“面基喝酒拼颜值,然后聊天”。听起来有些无厘头,实际上,“蝉创意”想要通过这种social活动做新媒体人的圈子,“而不是线上聊个天,各做各的”。

与做UGC类似,他们预备让所有喜好相同的人打成一片。

乍一看很“糟糕”,其实也有喜怒哀乐

虽然自称是“全中国最糟糕订阅号”, “蝉创意”其实是想用“跟世界开个玩笑”的方式,为对创意感兴趣的青年群体创造一些启发性、“我们不做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部分”的内容。


文末的投票常常是一个彩蛋,越到后面的选项“脑洞越大”,往往选的人也最多,有时他们会故意把选项设置成一样,逼死选择恐惧症。

“创意的,八卦娱乐的,假正经的,严肃的,搞笑的,冷知识的,高逼格的……我们都有一些,但好像每一点都不能概括我们。”

然而,“蝉创意”在表达方式上还是有一定的套路。

“蝉创意”曾采访过来自广东海丰的民谣乐队“五条人”。虽然《南都周刊》等传统媒体也曾做过相关报道,但从所谓主流音乐市场的角度上来说,“五条人”显然算不上大众流行。

编辑报题后,Joey听了几首歌,当即决定要做。那种“有汗臭味但又带股生猛的劲儿”的音乐,恰好击中了“蝉创意”的性子,“需要看到有不同的一面,提醒自己生活还有另一面”。

采访固然顺利,但为了写出合适“蝉创意”的文风,薛爆拆写了整整一周,出了三篇完全不同的稿子。最后,《我把五条人给坑了……》这篇以“先采访一只猪”的形式开头的稿子胜出,在文章最后的合照里,薛爆拆带着阿茂和仁科一起翻白眼,显然仁科会错意,翻成了“斗鸡”。


“蝉创意”曾说要做一个野蛮生长的假媒体。因为“真的媒体不会在采访完五条人后一个星期才把稿子发出来,也不会在采访五条人之前先采访一只猪,更不会跟仁科和阿茂拍这样的合照”。但Joey说这些概念其实只是耍嘴皮子,“还是看我们怎么做吧”。

他们在尽量地创造新鲜感,甚至挑衅。

可能是因为部分内容带有“性暗示色彩”,前段时间,“蝉创意”被封号一周,Joey说像是人生失去了胳膊腿,怅然若失。这与他们一贯以来的争议相关,有些人觉得他们“无节操”,但Joey说,这些“擦边球”其实意在别的启发,比如展现人的一部分真实欲望,“动机是纯洁的,我们有自己的原则”。

类似的还有别的争议,对于有些人们不习惯接受的东西,Joey觉得可能是“观念的枷锁”所致。“有些东西乍一看很糟糕,但可能只是习惯影响;对于真的很糟糕的,那么他至少做了,做了的总要比没做的值得尊敬”。

天津爆炸事故发生后,“蝉创意”发文《今天,很多事都还来得及》,放了几段逃出灾难后接受采访的视频,想要用人们抑扬顿挫的语气或夸张的神态冲淡悲伤,寓意“珍惜今天”。有人留言:“如此没节操的蝉创意,三观正得令人发指。正如一张逗比的脸背后,有着一颗赤子之心。”

正如聊到争议时,成天说要传递“虚情假意”的薛爆拆突发感慨:“有心的人,应该会留意到我们推送文章里的喜怒哀乐。”


Q:“蝉创意”的灵感从哪里来?

A:从马桶里来。我们做的第一个gif图就是《猜火车》里伊万爬进马桶那一段,马桶是可以穿越到另一个空间的,肮脏又美丽。

Q:用一个词形容自己。

A:我们就是“糟糕”。

Q:问自己一个问题并回答吧!

A:我们是什么样的人?真善美。(呵呵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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