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在长白山机场临时决定改变行程。

本来的安排是,从长白山到北京大兴机场,然后大兴机场到成都,去打卡成都那些我期待已久的酒店:

W、华尔道夫、博舍、六善、丽思卡尔顿,5 天之后,再去长沙,长沙瑞吉酒店、豪华精选,还有尼依格罗。

然后回杭州。

可是突然成都就有了疫情,然后疫情还有可能的扩大趋势,

犹豫了 2h,为了我们 12 月 19 号的大会,我不能冒险,直接撤退,不去成都。

又有了好多个选择,一个是打道回府,直接回杭州,一个是直接在北京降落,在北京自由职业者一周,

或者去另外的地方,比如厦门,在厦门自由职业者一周。

我又犹豫了一会,那个时候长白山机场的中国联合航班机已经要起飞了,

边犹豫,边预订了厦门今晚的酒店,然后还有大兴机场转厦门的机票。

然后就到了现在,在长白山飞回北京的这个航程中,我就一直在想,为啥我就一直在这些选择上犹豫不决。

本质上,还是一个很害怕无聊,但是又不得不无聊的状态。

我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的状态,是时刻思考、但是时刻无聊的状态。

在公司业务还没有到瓶颈的团队发展缓和期,作为 CEO 其实我在公司和不在公司,区别没有那么大,

团队还需要 2 个双月继续长大,不能强行加项目。

我在办公室的时候,也是见人、阅读、思考,所以我一直很希望一个月能有半个月是在外面,

把公司业务的执行和目标达到,交给 Toby 和 Allen,也让他们能够快速成长。

但是我发现,这样我工作特别特别不饱和,不是说我偷懒,而是说我再也没有做业务负责人的那种爽感。

那种挥斥方裘、统筹全局、号令大家一起拿到结果的统筹的快感,我好像慢慢让渡给了 Allen 和 Toby,这也是一种必然。

那么 CEO 的角色就是什么,

是定目标、是关键行动确认、是资源赋能、是激励机制搭建、是企业文化价值观使命愿景的建设、是最终救火队长。

这个角色让我在办公室里,缺乏让我自己不无聊的抓手,

我没有那么忙(但是可能比大家想象中忙),就是没有那种想象中,我做完一切之后,我啥都不用想,我可以安心睡去的那种充实感。

我曾经在去年 2019 年,一天写 3 篇文案,亲自写大会文案,亲自主持好多场大会,还过问很多业务细节,

我骂骂咧咧地觉得我们这样的团队,啥时候才能让我啥都不干,躺着。

没想到,1 年之后,就真的是这样的状态了。

不是说真的躺着,而是说的当业务稳定的部门化之后,CEO 自己其实没有机会自己做业务了,

因为你要精细化地拆分每一个部门的阵地、管理预期,然后去做更多公司层面的事儿。

这些事儿需要时间、过程和偶发的思考,以及持续的与同行讨论,

说累也累,但是却没有那么的充实,那么的如业务负责人一样有超级强的正向反馈。

没有那么强的正向反馈,一方面是你没有亲自过这个业务,你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道场,让同事们一起做了这个东西,所以你没有亲历的快感;

还有一方面就是,自己也看过更多的高山,思考公司路径的时刻更多不是微观,而是时间上的宏观、行动的宏观、业务上的宏观。

说回来,我观测我们群响私董会群的 CEO 们,这些没有业务直接正向反馈的 CEO,在做什么呢。

据我的肉眼观察:

一部分,业务稳定之后,就是逍遥山水,自己是资源方,不带领业务了;

一部分,仍然兼任一部分业务负责人,可能因为手感和快感,可能是因为暂时关键业务确实没人;

一部分,公司做大做强之后需要很多时间去融资、PR、招聘和绩效、机制、战略,慢慢从业务属性到战略属性。

他们的案例让我慢慢明白,

CEO 真的是孤独且多变的。

一开始,没有业务基本盘的时候要的是有初步结果的打样,让你的团队相信,让你的用户看到;

然后,你要拆分你的业务逻辑,给你信得过且愿意加入你的人,让你的团队成为一个团队;

然后,合伙人、业务负责人、中层都有了,慢慢一个公司的业务逻辑和部门逻辑成型,

CEO 真的是一个船长了,关键在于执掌方向、宣导战略和文化。

看,一个 CEO 从业务导向到战略导向,就是一种必然。

以上,就是我作为一个 CEO 在阵痛期的牢骚,CEO 没有了业务的快感之后,有几个要求和挑战:

1,要有成人达己的格局。

真正的功成不必在我,然而功成就是和你有关啊,就是你是 CEO;

2,抵御无聊是 CEO 一生的重任。

不断攀登的高峰,也许是抵御无聊的终极武器,但是在我这样的生意阶段,旅行、酒店、恋爱、电影、阅读、刷抖音,都是。

3,会分钱。

一定要会分钱,没有钱分的创业公司不持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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